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壽喜燒(すきやき)是 鋤焼(すきやき)同音轉變的名詞,鋤焼故名思義是以農具代替鍋子來煮食物;鋤頭如此的平,頂多當鐵板烤肉,如何煮火鍋食物?

日文中的 鋤(すき)相當於我們的鏟子,也就是圓鍬;而 鍬(くわ),是掘土器具,才是我們稱的鋤頭。日文 鋤(すき)、鍬(くわ)用法與我們顛倒,畢竟是不同的國家,不能說人家錯誤。將 鋤想成是 鍬,這樣 鋤焼(すき焼き)的可行性就高了;圓鍬是有弧度的,中間加點水自然可煮東西。

壽喜燒是 老爸最愛的料理,喜好程度超過其他各種料理,為什麼如此獨衷 壽喜燒?這是有來龍去脈的,老爸每次說起兄弟們第一次煮 壽喜燒,眼神總流露出一股興奮,那是他童年的回憶。數日前 叔叔(參考註2)來訪,說起 壽喜燒神情與 老爸相當;叔叔當時年齡小,是負責撿拾枯枝、乾草當柴火的童工,那也是 叔叔童年的美好回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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應該是上小學後吧,父親到同學家拜訪,吃到與家裡完全不同的火鍋料理;怎麼會有如此美味的火鍋,回家後仔細告訴 祖母。不曉得 祖母是不會料理 壽喜燒,或是不習慣它的味道,家裡面的火鍋還是清湯、肉片、豆腐、冬粉再加青菜,期待的 壽喜燒始終沒出現在餐桌上。

於是兄弟們商量調味 壽喜燒,所有材料都需自己張羅,拿個平底鐵蓋當鍋,醬油拌糖倒入鍋內,煮沸後先放 蔥段煮出味道,再加入肉片;碗裡敲個生雞蛋,加些醬油,攪拌均勻,從鍋中夾出肉片沾著吃;哈!就是這個味道,原來這道美味料理這麼簡單就完成。

這是 父親兄弟第一次在自宅院子野炊,當時 父親還就讀 公立小學,所以頂多是小學二年級;那是真的 壽喜燒味道,因為圍牆外有路人說:「すきやき...」幾個字。幾天後 姑媽們也加入第二次煮 壽喜燒行列,接著家裡的餐桌上也出現這種 日式火鍋,祖父、母總算接受這種濃重口味的 日式料理。

隨著 中日戰爭膠著,民間食物實施配給,餐桌上別說 壽喜燒,連傳統火鍋也消失了。但是 黑市裡還是有 壽喜燒,父親印象中去吃過幾次,是在一對 台灣人夫妻家裡吃;那對夫妻在 軍方廚房工作,弄得到豬肉、牛肉,於是在自宅經營起黑市 壽喜燒店,只接受熟人預約,還不一定排的到。父親不知道 祖父如何知道這麼一家店,反正是跟著家人去享受大餐就是了。

叔叔什麼時候與 父親兄弟一起野炊 壽喜燒?那是在 田園之樂中提到的 世田谷區的 烏山嘗試的,對他而言如同小朋友參加野營烤肉般,興致高得不得了;叔叔參加了兩次野炊 ,第二次 二伯已經當兵去了。東京大空襲後,老弱婦孺全避難到郊區,叔叔跟著搬遷到 他母親的娘家,從此再也沒這種經驗;父親記憶裡 東京大空襲後,在 烏山的田野中也沒再煮過 壽喜燒,頂多煮些雜糧裹腹。

至於我呢?小時候家裡吃火鍋都是 壽喜燒,從來也沒嘗過其他樣式。到 蒙古烤肉餐廳,看到別人餐桌上有著長長煙囪的火鍋好羨慕,父親總是說:「那是 外省人的火鍋,吃不習慣......。」。隨著年齡增長,開始嘗試 石頭火鍋、酸菜白肉鍋、涮羊肉、羊肉爐、...乃至於 日式小火鍋,對我而言各各都比 壽喜燒美味。

還記得第一次與同學去吃 石頭火鍋,深深迷上它,回家告訴 母親可以嘗試煮 石頭火鍋,母親說:「你老爸會翻臉...。」。一樣是經過一段時間努力後,家裡餐桌上才出現 壽喜燒以外的火鍋。近幾年 壽喜燒襲捲 台灣火鍋市場,子女們非常喜愛,都是由 老婆帶他們去;我只有陪 父親吃火鍋時才會選這種,坦白說我不喜歡 壽喜燒。

老爸的童年回憶目錄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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