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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士林街道上,被一棟老宅內的擺設所吸引;看照片有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?尤其是40歲以上的人;沒錯,這就是『診所』。在那個時代『診所』負起 村莊、鄉鎮、街坊民眾“保健”的責任,一般的“小病”大家不會上大醫院,都是往『診所』跑。幾乎所有『診所』格局都差不多,進門是個『 I 型』或『 L 型』的走道,擺著幾張長條板凳{或椅子)。走道旁隔著大小兩個房間,小室僅留一個「窗口」,一個牌子寫『掛號‧領藥』,裡面坐著 先生娘(醫生娘)或護士;大間的是『問診室』,先生(醫師)就在裡面。這種格局讓人有壓迫感,坐在長條板凳(或椅子)上等待的滋味不好受,新式診所大多不採用了。

大部分『診所』全年無休,即使鐵門拉下休診,只要拍打鐵門醫師也會穿著睡衣來開門。『掛號‧領藥』室形同虛設,絕大多數病患與醫師熟識,掛號免了;遇到老人家或急症,醫生主動優先看診,不會有人抗議;領藥也是由先生娘(醫生娘)或護士直接拿給病患。有時到『診所』不見醫生,是到病患家裡外診了,診所內的病患們只好等待,仔細聆聽醫生的摩托車“噗噗”聲或腳踏車“嘰喳”聲回來了嗎。賒帳是常有的事,逢年過節「山區」水果、海邊「漁獲」、農村「家禽」、都市「五花八門」堆在長條板凳(或椅子)上的物品就是抵償品。總之診所醫生與民眾之間不只是「醫生」與「病患」的關係而已,還有著一層微妙“友誼”存在。

盡心盡力為民眾健康把關的 醫師,在鄉里間的地位也相對崇高。眾所景仰的行業當然能累積一定的財富,民眾視為理所當然;有些醫生還需扮演「及時雨」的角色,治病不收費還自掏腰包救急。那個時代,全台灣有許多“活菩薩”照顧著鄉里。但有一種情況會被醫生拒絕看診,就是『重症』,醫生會急著趕『重症』病患到大醫院就診,這是情非得已的;不是“拒診”而是“無法診”,若因此被誤會而成為“汙點”, 常成為醫師心裡永遠的痛。

那天凌晨貼上部落格文章 台北.內湖......後,睡前看了一下已經從醫院返家的母親,覺得「不是很好又好像沒事」;兩點多哥哥急敲房門說母親昏迷了,救護車緊急送往醫院急救,檢查報告有些指數破表了。以往幾次住院都是妹妹在看護,這次妹妹一個人應付不來,白天姊姊、晚上哥哥陪著看顧;昨晚(週五)換我待在病房幫忙,顯然母親的狀況已好轉。今天(週六)早上情況更是改善,下午回到家後想寫下這幾天路過 士林這間老診所勾起的兒時回憶,『本文』大致上寫好後放心不下再上一趟醫院看母親,與晚上值班的醫生討論病情後回家實在沒心情寫了,既然大致上寫好了就貼上吧!原本想寫的後半段:

小時候兄弟姐妹一個感冒就變成一串都感冒,到診所後常上演逃亡記,記憶中若病患少醫師會加入圍捕小孩的行列。在 春が来た中的附註裡曾說過家裡原本住 圓環,在我幼兒時生病母親還是習慣帶我們到 圓環附近看診;模糊的印象「甘谷街的吳小兒科」是圍捕小孩的高手,在狹窄巷弄裡當父母、護士找不到小孩時,他會暫時停診然後很快便帶回逃亡的孩童,我們兄弟也逃不出他的掌心。

圓環太遠了,母親改帶我們到住家附近「長春路的高內科‧小兒科」看診,高醫師與醫師娘加入圍捕小孩的行列;慢慢的整個家族都到「高內科 小兒科」看診,並且與 高醫師建立起深厚的友誼。 高醫師幾乎犧牲自己所有假日,還特別裝一個警鈴直達他三樓房間的臥床;即使三更半夜一按警鈴,高醫師穿著睡衣便衝下樓看診。高醫師的診所格局與照片一樣,只是走道在左邊,『問診室』在右側。走道長條椅子上堆著禮盒是常有的事,走道盡頭的門打開有個小小的“深井”(小後院),深井裡常見 家禽、蔬菜、薪柴,都是街坊鄰居送來的。高醫師是 楊梅人,他不好意思拿這些“禮品”又推辭不了,只好準備一些“客家糕點”回贈。我最喜歡遇到這種“主客推辭”的場面,只要跟在一旁,總能分到好吃的甜點。

另外還有許多令人敬佩的醫師點滴寫也寫不完,就此省略。我想表達的是---在醫院看到部分病患一副『我付錢你治病』的態度,實在是受不了;沒錯啊!你是付錢,可是醫生可以盡心盡力的看診,也可以依照規定看病吧。台灣經濟發展已到一定程度,但還是有許多人停留在“暴發戶”階段,那種“花錢便是大爺”的心態隨處可見;尤其餐廳。我見到這種情況時,很想告訴服務生:「下盤菜給他加點料,鼻屎、口水、菜渣都沒關係,只要看不出來的就好。」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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