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墾丁、苗栗海域紛紛傳出有 鯊魚出沒,是氣候變遷或其他因素,眾說紛紜沒有定論,反正就是鯊魚出現。鯊魚出現在海岸,其實很平常,若出現在河川,那就讓人難以置信;淡水河卻是曾有 鯊魚出沒,我小時候就聽聞過,以下是根據 伯父們和 父親訴說 淡水河鯊魚群的點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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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父因工作關係,家裡在 父親五歲時就搬遷 東京;在 太平洋戰爭爆發以前,父親有一次暑假回 台北的經驗。祖父母老家都在 淡水,回 台北必定常會往 淡水走,北淡線的火車是 台北、淡水間最便捷的交通工具;父親記憶中搭到 淡水要一個多小時,不過已經是當時最快的了。
淡水線火車從 台北出發,關渡隧道之前與一般路線無異,出隧道後就精彩了,緊鄰 淡水河,若是遇上滿潮,鐵路下方就是河水,感覺火車是走在河中。父親早就聽聞兄長提醒,滿潮時河中會有 鯊魚出沒,可以見到河面上一個個 鯊魚背鰭穿梭;所以過 關渡隧道後,巧遇河水淹到鐵路下,老爸眼睛緊盯河面,希望能看到 鯊魚。
記憶中在 竹圍車站前聽到車內有人喊:「鯊魚!!」,望向那人指的方向卻什麼也沒看到。「兩隻...不三隻...。」、「那邊也有...。」,很顯然車內不少人都看見了,而且還不少隻;只是 老爸一直到車廂內安靜下來,就是沒瞧見 鯊魚背鰭。這是 老爸童年唯一有機會見到河中 鯊魚的機會,一直懊惱自己沒看到。
事後才知道,游入 淡水河的都是些1尺左右的小鯊魚,很少超過1尺半;老爸以為是印象中的大鯊魚,目光焦點不同,所以始終沒見到鯊魚蹤跡。民國40年(1950年)前後,老爸復學,在 淡水讀書;時常搭 北淡線火車通勤,也曾遇過車廂內有人喊:「鯊魚!!」,不過年齡長了,不再巴巴望著河面找。
淡水河裡的鯊魚雖小,一樣常有傷人的紀錄。光復初期,派駐 淡水的國軍先遣部隊,兵員喜歡在 淡水河邊洗澡;火車經過時刻意加大動作,逗弄車內婦女,不少居民向上級反應,始終不曾改善。居民也曾告誡兵員,河中會有小鯊魚出沒;阿兵哥哪裡肯信,認為是想阻止他們洗澡編出的謊言。果然,沒多久就傳出多人遭大批 鯊魚咬傷的新聞;還好 鯊魚體型很小,沒出人命。
父親在 八里認識一位獨臂的退伍老兵,他的右手就是被 淡水河裡的小鯊魚狂咬,為了保命而截肢,只好除役。我印象裡這位長輩右手僅餘一二十公分長,左手、兩腿也有多處啃咬傷疤。聽長輩們描述,淡水河的 鯊魚出沒,左岸到 蛇仔形(龍形),右岸至 竹圍左右,不會進入到 關渡。民國50~60年(1960~1970年)間,隨著一波波的歹水(工業廢水)出現,就不再傳出 鯊魚出沒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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